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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校园的回想
作者：枫
来源：《少年文艺》2003年第02期
付老师的自习课
铃子响了一遍
付老师把我们赶进一条河流 就撒了手
一条叫做孔丘的白鱼 从远古游来 一条叫做老聃的白鱼 从远古游来
许多鱼在我们的手指间款款而动 我们捉不住它们 我们举起水淋淋的手 竖立起呼唤援助的旗帜 付老师走过来 走过来就跌进了水里 然后游刃有余 许多鱼被他捉起
穿了一根草挂在我们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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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师说这些长了 几千年的鱼
对于我们的成长很有营养 四十五分钟之后 铃子又响了一遍 可是没有人上岸 只有我们的鞋排成一排 被阳光照着 寝 室
其实架子床都很诗意 依靠着它的谈话和梦境 都沿着一条路线 由根部向顶部 在不经意间传达
许多种来自不同家乡的茶叶、红枣 把我们芳香一遍 又芳香一遍 寝室大些空间小些
都不妨碍一种叫做友爱的液体 自由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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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月的夜里 我们常常看见 液体与月光融合 我们抚摸过的那些文字 在水底慢慢发芽 慢慢长成丰茂异常的水草 老师们
隔了一万里
他们的声音还是翻山越岭 把我们击碎 清凉的水搓洗我们 然后流走 侃侃而论的老师 赤脚坐在我们中间 此时无话
只是一双眼睛圆了又圆 后来某种原因使老师困在路上 赶到我们面前时 却说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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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绷紧面孔 不跟他交谈 只是低着头 在纸上写着答案 校园之树
校园有棵老榆树 在飒飒的秋风中 挥动瘦骨嶙嶙的手臂 挽一丝秋风 唱欢快的歌 你在昭示某一种启示吗 我们用幼嫩的目光 读你嶙峋的躯干
看着再也唤不起美感的皮肤 慨叹你衰老 你依然慈祥地微笑 用又粗又长的皱纹 编织一圈又一圈扩大的年轮 你在回忆那个蝉鸣的季节吗 你想用浓密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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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毒辣辣的太阳燃烧的火焰 让我们惬意地躺在树影里读书 听鸣蝉无休止地唱那支单调的歌 却一点也不知道 这高亢的歌是一种诱惑
该死的蝉在鸣叫声中偷偷地吸取你的体液 然而你依旧慈祥地微笑 全部的爱抚 都注射给我们 甚至把仅有的一串榆钱 毫不吝惜地迎风散开 从你的微笑里 我们已经开始读懂 你有一颗并不孤独的心 因为有无数丛绿 握着泥土弹奏着阳光 挺起身来与你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