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欺凌中旁观者行为失范的反思
摘 要 各地校园欺凌事件频发值得深思，除了关注欺凌者和被欺凌者，还要注意研究旁观者在校园欺凌中扮演着何种角色。旁观者的积极干预可以防止校园欺凌进一步恶化，但现实中绝大多数校园欺凌的旁观者却有着行为失范的表现。通过对旁观者行为失范的成因进行分析，并提出矫治旁观者行为失范的对策，旨在发挥旁观者在治理校园欺凌中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 校园欺凌 旁观者 行为失范
各地校园欺凌事件的猖獗及事态发展的恶劣性，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争议和讨论。纵观以往的研究，学者多是从教育学、社会学、心理学、生态学、法学等视角探讨，并提出应急之策，所研究的对象往往是欺凌者和被欺凌者，鲜有对校园欺凌中的旁观者进行专门的探讨。在校园欺凌中，旁观者看似可有可无，容易被忽视，但是“如果旁观者在校园欺凌中积极干预，在57%的情况下是能够有效制止欺凌行为的”[1]。然而，现实中校园欺凌的旁观者却表现出一系列的行为失范，所以有必要对校园欺凌的旁观者进行针对性的研究。认真審视校园欺凌中的旁观者，分析旁观者行为失范的原因，为促进旁观者积极干预校园欺凌探寻一条合理的路径。
一、校园欺凌和旁观者行为失范
1.校园欺凌
根据欺凌概念代表人物olweus对“欺凌”的解读：“他人不想要的、特意的攻击性行为，造成被欺凌者身体和心理的伤害。”校园欺凌指的是一个或多个学生通过拳打脚踢、言语嘲讽、
孤立等方式对其他学生造成身体或心理伤害的行为。校园欺凌一旦发生，对被欺凌者影响最大的就是难以逆转的心理伤害，甚至欺凌事件会成为被欺凌者一生的阴影。
2.旁观者行为失范
“失范”是“与道德规范不一致的社会现象”[2]，行为失范就是违背道德规范的行为。校园欺凌中旁观者行为失范就是那些对整个欺凌行为目睹、知情的人（主要是未成年人）面对欺凌情况时，所采取的行为违背道德规范。通过分析校园欺凌中旁观者行为失范的具体表现，可分为三类：第一类——协同旁观者，他们虽然不是欺凌事件的发起者，但会选择协助欺凌者进一步被欺凌者；第二类——强化旁观者，他们不会直接参与欺凌，但会在欺凌现场通过言语或动作等方式进行煽动、刺激欺凌者，欺凌者受到这样的反馈有可能加深欺凌行为；第三类——冷漠旁观者，在他们看来整个欺凌过程与自己毫无关系，冷眼相望不采取任何举措。与旁观者行为失范相对应的，就是旁观者会主动干预欺凌行为，阻止欺凌情况进一步恶化，如旁观者立即报告教师或家长、安抚被欺凌者、直接阻止欺凌者等。
二、校园欺凌中旁观者行为失范的成因
相关研究显示，“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旁观者会选择主动干预欺凌行为”[6]。这也就是说，在校园欺凌中绝大多数的旁观者都会有行为失范的表现，这样的旁观者是对校园欺凌行为的默许和认同，让被欺凌者感觉更加无助与绝望，加深欺凌对内心的伤害。所以，有必要对旁观者行为失范的成因进行分析。
1.旁观者效应和从众心理
旁观者效应就是在发生紧急情况时，他人采取救助行为的可能性与旁观人数的多少成反比。
也就是说，在校园欺凌中，如果旁观者数量越少，旁观者越可能对被欺凌者采取一定的救助行为，因为旁观者会意识到自己有救助被欺凌者的压力和责任，在这种压力的驱动下他们更愿意对欺凌行为做出一些积极的反应。再加上从众心理——个人的行为容易受到群体中其他人的影响，旁观者个人往往会观察其他旁观者行为决定自己接下去的行动，通常情况下，如果其他人不采取救助措施，自己会选择顺从其他人的做法。
2.学生人际关系冷淡或紧张
根据道德人际关系规则理论，个体在相应情境中的道德决策主要受人际关系和道德动机影响，人际关系的远近程度会影响个体道德决策的结果。结合校园欺凌，就是说旁观者与被欺凌者人际关系越密切，越愿意对欺凌行为采取正当措施。通过宋雁慧等人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理论：当旁观者发觉自己熟悉欺凌者或被欺凌者时，他们更愿意采取主动干预等措施[5]。现在中小学主要以升学为主，学生疲于应对各种考试，过于提倡竞争削弱合作使相互之间的友谊掺杂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学生的活动和人际交往范围几乎局限在自己的班级或自己的“小集体”中。通过以上分析可见，人际关系是影响旁观者采取何种行为的重要因素，与被欺凌者冷淡或紧张的人际关系容易导致旁观者行为失范。
3.学校道德教育失衡
校园欺凌中旁观者行为失范表明了旁观者在处理道德冲突时不能够正确决策，也揭露了学校道德教育的失衡。学校道德教育只去重视学生道德知识掌握的多与少，很少关心学生的道德情感和道德实践水平。校园欺凌行为一旦发生，学生知道这样是背离道德伦理的，但大多数学生还是会选择当一名“行为失范”的旁观者。因为他们的内心波澜不惊，既体会不到被欺凌者的忧伤，也不会对欺凌者过于愤怒。他们的道德情感是冰冷的，这一点在“冷漠旁观者”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