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安国药市研究

２０１０年６月　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　Ｊｕｎ．２０１０　第ｌ２卷第２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ｄｕｌｔ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ｅｂｅｉ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Ｖ０１．１２　ＮＯ．２　近代安国药市研究　张永刚　，吴建征　（１．河北大学研究生学院，河北保定０７１００２；２．北华航天工业学院，河北廊坊０６５０００）　摘要：安国药市在我国华北地区久负盛名，素有“天下第一药市”之称，至近代，已成为全国著名的药材　集散中心。本文试从交易场所、客商构成、对外贸易、保障体系等角度对安国药市进行分析，探讨其　运营模式对近代中国区域特色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进而为中国特色的区域市场经济建设提供些许　借鉴。　关键词：近代；安国；药市　中图分类号：Ｋ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６４７１（２０１０）０２－００７６－０３　有关近代安国药市的记载，较早见于郑合成先生编纂　员１２　７３７人，占从商人员总数的６９．２％。　ｊ｛　’　的《安国县药市调查》一文。１９４５年，安国市（当时为　三是市场交易数额巨大。交易额是衡量一个商品市场　市建制）又专门组织人员编著了《安国市工商业历　兴旺与否的重要参数。药材庙会交易时间如此之长，交易　史材料调查总结》，部分内容对安国药市进行了描述和记　载。改革开放后，《安国中医药志》和《药都安国》的出　品种如此之多，再加之众多的药商和相关人员，安国药市　的市场交易数额自然十分可观。据《安国县志》记载，　版，为安国药市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帮助。但迄今为止，尚　每年药材输入输出总额达数千万元。　ｊ（嘲∞　无专文对近代安国药市进行系统研究。为此，作者不揣浅　陋，拟对近代安国药市的运转体系进行深入分析，并在此　１９３１年，国立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郑合成到　安国调查后，认为安国“以一个普通的农村社会，商业　基础上探讨安国药市的繁荣对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历史　是竞能有如此巨额的贸易（药材以外的商务活动，尚未　作用。　计算在内），地方经济上当然显得特殊”。＿４　Ｊｌ啪　为了更好地展现当时药王庙会上的药材交易状况，我　们可通过表１作进一步分析。　药王庙会是安国药市中最主要的交易场所，安国大部　分的药材流通在此进行。追溯历史，药王庙会是由宋代伊　通过表１，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安国药市影响之　广。仅从地域而言，南至广东，北至东北、蒙古，西南达　始的药王香火会演化而来，至明朝万历年间，每年“清　四川，遍布国内十多个省份，对国外的交易还未列入统计　明寒食”举办一次庙会。至清雍正年间，庙会发展成为　范围。从交易额来看，地缘关系最远的广东，交易额却最　一年，春庙五个月，秋庙七个月，常年不断。＿ｌ　Ｊ（Ｐｔ５４）　大，也从侧面反映了安国药市的影响。也应当看出，以江　近代以后，药王庙会取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参加庙会的客　西为代表的长江中下游的一些省份并未列入其中，这是因　商，“四月初一起，就陆续云集安国。参加交易的地域，　为江西的樟树药帮占据了这一地区的市场。＿５＿　（’但南北　东邻沿海，西连陕甘，南至两广、，北达库伦　药都相比，当时安国药市的辐射区域要广于樟树药市，更　（今蒙古人民共和国首都乌兰巴托）……甚至１３本、朝　加凸显了安国药市在近代中国药业史上的地位。　鲜、及南洋的药商，也不辞跋波携货前来”。　２１（　’交　易的范围不仅涉及国内诸多区域，还包括东亚、南亚诸多　国家。　近代安国药市的繁荣，很大程度上依赖商人群体的贡　药王庙会的不断发展，促使近代安国药市的集中化程　献。在形形色色的商人中，贩运商、批发商、零售商构成　度越来越高。　了安国药商的主体。这些药商依靠灵通的商业信息和丰富　一是市场交易的药材种类极大丰富。据《安国县志》　的商业经验，通过转运、批发、零售等业务，将产、供、　记载：“宣统二年（１９１０年），庙会上市药材达１　０００余　销有机连接起来，从而保证了整个安国药市的顺畅运转。　种。”　“　驯市场产品的较大差别化，使安国药市在与其　贩运商亦称行商，是安国药市商人体系中的重要组成　他药市的市场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　部分，主体是外来的贩运商，也有本地的贩运商。据记　二是吸引了大量的商家云集安国。据１９２７年的数据　载，“时期本地从事贩运的商户近百家”，＿６　Ｊ（眦’由此　统计，庙期参加交易的药商共计２　０９６家，“外来载药的　可见安国药市贩运商户之多。这些商人一般直接到药材产　大小车辆络绎于途，绵延数里，大街小巷药积如山，盈庭　地进行采购，然后贩运到安国药市进行销售。贩运商大多　满院”。　’值得提出的是，在众多的商家中，还包括素　与安国药市的批发商和零售商拥有比较稳定的商业关系，　有“南国药都”之称的樟树帮商等“十三帮”的药商。　这样既有利于贩运药材的流通速度，又使各个商人群体均　除了外来商户，本地商户也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一般能占　有利可图。由此，通过贩运商就把药材的产、供、销有机　到药商总数的四分之一。　地连接起来，从而保证了药材市场流通体系的良性运转。　为了更好地说明当时安国药市商贾云集的盛况，我们　为了赚取更加丰厚的利润，这些贩运商会用很大精力　通过以下两组数据的对比，即可窥见一斑。还以１９２７年　去调查和了解各地的药材市场信息，以赚取更大的市场地　为例，当时安国县共有商户２　６６８家，从业人员１８　３８１　域差价。在出售之前，大多数贩运商要在药材的加工整装　人。其中，药商２　０９６家，占总商户的７８、６％，从业人　上下大功夫，根据不同买主的地区习惯，对同一种药材按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１０—１１　基金项目：本文为河北省教育厅２００８年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指令计划课题“近代安国药市研究”（编号：Ｓ０８０５０２）的主要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张永刚（１９７７一），男，河北邯郸人，河北大学研究生学院讲师。　张永刚，吴建征：近代安国药市研究　７７　Ｊ　东４０７３　１５０　１２　０７４　５００　７　７６３　５００　５　１６１　０５０　外有输入蛤蚧五百把（款在内）　外有输出鹿茸一百架（款在内）　安徽　２７３０ｏ０　６２８　０００　３１００３０　１　０２３　５００　山东　ｌ　２３７Ｏ００　７０１　８ｏ０　２　８２２　０００　ｌ　６０７　２ｏ０　山西　８　５８８　５００　３　２０７　７００　６　４０３　６０Ｏ　４　５４２　２００　外有输出蜈蚣匕万把，蛤蚧２干把（款在内）　蒙疆　ｌ　８０５　２００　９２００００　４　９１００２０　２　２１００００　满洲　７４８　３５０　１　１８００００　６０９３　８２０　４０５４　１７６　外有输入鹿茸８Ｏ架，虎骨ｌＯ架，输出龟头ｌＯ　．　万个，蛤蚧２０万个（款在内）　河南　９　９９２　３００　７　８０８　０００　２　０５２　３２０　２６４３　０００　外有输入蜈蚣２Ｏ万包（款在内）　浙江　４９３００００　１　８８９０００　４７９　ｌ３０　１　１２９　３００　外有输出鹿茸５Ｏ架（款在内）　四川　４　８１００００　３　６２８　０００　１　１９４　３００　１　２３９　０００　外有输出鹿茸３Ｏ架（款在内）　合计　３６４５７　５ｏｏ　３２　０３７　０００　３２　０２８　７２０　２３　６０９　４２６　质分档、以形制装、精心加工。销售时，根据药材的种类　市采购大量柴胡、五灵脂、黄岑等中药材，通过外　和加工的精细程度，制定合理的价格，因此在安国药市上　销”。ｌｊ　这时的安国药材外贸已具相当规模。　颇受欢迎。　进入２Ｏ世纪３Ｏ年代，安国药材的对外贸易已发展到　批发商是指整批购销药材的客商，其购销药材多来自　相当繁荣的阶段。贸易范围扩展至日本、印度、泰国、美　贩运商。他们主要依靠“经纪人”的介绍，将药材批发　国等诸多国家，并且在南洋和西欧市场占有一席之地。　给零售商或药材门市。批发商的经营规模一般比较大，对　１９３１年，天津药商前来安国出售的药材有日本产的皮苓、　市场行情的预测要求较高，生意具有一定的风险性。有的　根朴、洋丹、洋枳实、洋枳壳、砂仁、决明子等３３种；　批发商观察药市行情后，认为有的药品会趋涨，便会提前　印度产的大腹子、大枫子２种。山西帮和广帮前来销售的　大批购人，安国当地人称之为“庄货”。但若对市场行情　有南洋产的没药、乳香、公母丁香、草果、益智等，印度　分析有误或市场行情发生突变，便会亏本，甚至破产。例　产的槟榔、崇蔻等。此外，在安国药市上，出售的外国药　如，清末河北博野县李某曾斥资百万，在安国药市座庄收　材还包括柬埔寨的若果、美国的花旗参等。对外出口方面　购“黄芪”，试图买空居奇，伺机而售。不料，市场上黄　也十分活跃，诸如河北宣化的同义成号和五台的天兴恒号　芪越收越多，价格不涨反降，结果无力支撑而破产。另有　每年收购大量的蛇床子、大苏、麻黄、甘草等远销日本和　河北束鹿县一富商想买绝“黄连”控制市场，结果黄连　西欧市场。　无法买绝，购进的抛不出去，因而折了本钱。　。　’　由此可见，随着安国药材对外贸易的发展，为安国药　零售商是直接与客商和顾客做生意的小本药商，其药　材的流通开辟了广阔的国际市场，进而为近代中同医药事　材商品主要来自于批发商或贩运商。大多数零售商在市场　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设有门店，买进药材商品后，零星出售；亦有的零售商不　没门店，而是通过庙期买进药材后，直接转卖，从中赚取　四　差价，俗称“搬堆”。零售商买卖灵活．有的还代办包　近代安国药市的繁荣，离不开其完善的服务体系，主　装、托运。在近代安国药材市场上，零售商的经营多为　要包括金融服务、交易服务、法律服务、信息服务、劳务　“零星出售”，并非药材市场的流通主体。但这些零售商　服务、文化生活服务等内容，本文仅以安国药市的金融服　“售货不一定通过经手人，往往与顾客们直接交易。有些　务体系和交易服务体系为例进行阐述。　顾客往往把一张货单，交几家零售商划价，选择其中最价　（一）金融服务体系　廉物美者成交”。　－“　由于他们的经营方式灵活，在近　货币资金及其代用手段的融通是一切生产生活领域不　代安国药市中，起着不可或缺的调剂市场余缺、方便顾客　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安国药市的金融服务体系由来已　的作用　久，明清时期就有钱庄、票号等，药商资金挪借、交易结　算等多通过票号办理。到初年，安国药市的金融服务　机构更加发达，在拥有的“５２家银号中，资本４、５万元　近代以前，由于清实行闭关锁国的，华北地　至２０万元不等，总资本达４２８万元”。　Ｊ”　到　七七”　区的商品交流大体属于内贸型市场模式。　‘　但由于安　事变前，部分银号得到更大的发展，其中一些实力雄厚的　围药市的繁荣和影响的深远，药材外贸逐渐成为市场交易　银号在北京、天津、上海、、沈阳等大城市设有分　的重要组成部分。广帮、宁波帮和京通卫帮等帮商，经常　号，业务范围扩展很大。　携带外国药品到安国药市进行销售，并以此换回部分中国　这些银号的发展为近代安国药材市场的交易提供了重　药材出口。１８２９年，安国当地成立专营黄芪外贸生意的　要保障，甚至“完全控制了药材市场的金融流通”，　‘　’　“黄芪帮”，从事药材的进出口生意。由于利润丰厚，药　主要通过以下几种方式开展业务活动。　材外贸呈现扩大的趋势，在当时保守的环境下，实属　第一，存放款业务。这是安国银号的一项重要业务，　难能可贵。　存款利息一般不超过八厘，放款利息一般是一分或一分　初年，　“黄芪帮”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形成了　二、三厘，最高时达到一分六厘，利润相当可观。　“通泰兴”、“崔家ｂ”、“卜家药行”等著名药行。这些　由于银号信誉良好，机制健全，大多数外地药商和本地药　药行将优质黄芪买进以后，加工制作成“炮台芪”、“三　行都会将款项存人银号。在安国庙会期间，客商不用随身　色芪’’等，进而转道出口。据《安国中医药志》记　携带现款，甚至连吃住款项，也是倚仗银号借款支持，待　载，“后安国药商成立‘黄芪研究社’，社内黄芪庄和郝　客商离开后，由客栈开列账单，凭单就可到银号结账。由　家大有恒药材庄加工的黄芪，每年出口达３００余　此可见银号服务之周到。　箱”。　＿（　另有“易县真武庙村卢慎之，每年在安国药　第二，拨银子业务。这是安国银号保障药材交易最重　７８　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　事与之相关的其他行业，如片子棚的生产和销售即是一项　重要内容。　其次，促进了当地金融业的发展。前文已论述金融服　务体系对安国药市的重要影响，另一个方面，安国药市的　发展也对促进当地金融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二者是相　互促进的关系。由于药商的交易主要通过银号的资金拨　付，随着安国药市的进一步发展，时期的安国金融业　呈现出兴旺发达的局面，当时的银号最多时竞达１００余　家。ｌ２】（　”至１９２７年，仅５２家银号的资金总额就达４２８万　余元。安国金融业的影响一直到抗战结束之后，１９４６年３　月，晋察冀边区银行就在安国设立了第九支行。安国县政　府还大力支持盛公、公兴、同裕３家私营银号复兴，并建　立了农民、汇丰、裕生３家公营银号。战争期间，由　要的一项业务，有其独特的运营方式。药商一般将款项存　入银号，在药市上采购药品时，并不当即支付卖者现款，　而是由经纪人作为中间人将价款告知银号，银号根据经纪　人的报告，完成款项拨付（经纪人收取一定比例的佣　金）。如：同仁堂购买广东帮某商的犀角，总值１０　０００　元，而此交易系由经纪人王某促成，王某即到银号报之：　同仁堂名下支出１０　２００元（加经纪人佣金２％），广帮某　商名下收入９　８００元（减经纪人佣金２％）。Ｌ２　Ｊ　但大多　药商在庙会期间并非只购买一宗药材，亦不能在同一时段　将各宗药材都购买完毕。银号会以采购商每次交易为依　据，逐次进行拨付。到庙会的结账期，再将各次拨出的款　项与采购商的存款进行抵消，若存款有余，银号即将余数　付给存户，不足者，则由存户补偿，最后清算完毕。专　业、便捷的服务使银号在安国药材市场交易中发挥着不可　或缺的作用。　第三，汇兑业务。待庙期结束以后，各地客商陆续离　开安国，但其交易的款项并不亲自带回，而是由安国银号　汇兑。因而，汇兑便成了安国银号的又一重要业务。　（二）交易服务体系　交易服务是促进近代安国药材市场流通体系顺畅运转　的又一重要组成部分。在安国药市上，有一些专为买卖双　方牵线搭桥，为药材市场调剂余缺的中间人——经纪人。　安国县的药行经纪人，俗称“经手”，这些“经手”与其　他行业的“经纪人”有一定的区别。在药材交易过程中，　很多药材商品曾一度成为经纪人的“所有物”，即由卖主　将货物转给“经手”，再由“经手”转卖给买主。因此，　在安国药市上，经纪人既充当了买主的角色，又扮演了卖　主的角色。这样，在整个安国庙会期间，经纪人成为药材　市场上极其活跃的群体。　成为药市经纪人，必须具有相当的资本。这是因为通　过经纪人成交的买卖，钱庄、银号则登记其账目，由经纪　人承担货款，若买方到期未能付款，则由经纪人负责赔　偿。此外，担任经纪人还有其他严格的程序和条件，每届　庙会的经纪人必须首先到安客堂（后改为商会）登记，　并找两家药铺作保，方可领取经纪执照。可见，安国药市　的经纪人已成为一种规范性的特定职业，而对经纪人的规　范性管理，也为药材市场的顺畅交易提供了保障。据载：　“２０年（１９３１年），药市经纪人达２　０００余人，年成　交额达数千万元”。［４ｊ（Ｐ８３９）以此足见以经纪人为主导的交　易服务对安国药市的重要作用。　五　安国药市的繁荣不仅产生了良好的经济联动效应，而　且对于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首先，增加了农民收入，吸纳了大量农村剩余劳动　力。安国药市的兴旺发达直接推动了当地药材种植业的发　展。至时期，安国众多农户从事药材种植业，年产　“薏米约两万余斤，艾年约五千余斤，山药年约百万余　斤，大黄年约十万余斤，黑白丑年约万余斤，草决明年约　十万余斤。”　］（　药材的种植直接增加了当地农民的收　入。以当时的农作物和药材的收人比照说明：种一亩小麦　的收入为１６吊钱，一亩谷子的收益为９吊钱；而种一亩　紫苏连根带叶可收入印吊钱，一亩木香可卖４０　吊。　“　”由于收益的巨大差距，农民种植药材的热情远　高于种植其他农作物。安国农民每年出产的药材都能被市　场容纳，几乎不存在销售难的问题，由此给农民带来了可　观的经济收入。　在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方面，安国药市同样发挥了不　可忽视的作用。一是药材市场的繁荣带动了当地药材加工　业的发展，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充斥其问。如清末民初时　期，由于安国专营饮片的商号众多，很多当地农民受雇从　事家庭切片业，仅此一项副业加工就容纳了９　０００余　人。　二是由于药材交易量巨大，药材搬运成为一个重　要行业，安国附近的许多农民就成为市场上的搬运工。另　外，为保障药市的顺畅运转，安国附近的许多村民开始从　于药材需求量激增，安国药市出现新的繁荣景象，金融机　构的作用和地位凸显。如在１９４８年，安国支行共办理土　产药材抵押１．８万多斤，发放贷款１．８亿元。　”　其三，带动了其它相关行业的兴起。时期，药业　在整个安国商业中处于主体地位，所占比重超过５０％，　并由此产生了巨大的连带效应，促使客栈业、饮食业、金　融业、服务业等相关行业迅速发展起来。在安国城内，尤　其是南关大小药市和药市街，有诸多为药商服务的杂货　店、茶馆、饭店、旅店、浴池等。还因此产生了一些著名　字号：如张家下处、翠风轩饭店、宴宾园、德风厚茶社、　三合盛杂货铺、复心昌点心铺、许家卫生池、福润澡堂　等。＿４］　（”由此，以药市为中心，连带其他行业的发展，　逐步形成一种良性的经济发展链，为安国商业的总体发展　带来了良好的契机，并因此产生了很强的经济辐射作用。　其四，促进了交通运输业的发展。每逢药材庙会，各　地商贾云集于此，促使安国的交通运输业迅速发展。在陆　路运输方面，由于全国药材于安国集散，车马大道四通八　达，有安国一保定道、安国一望都道、安国一定州道、安　国一博野道、安国一束鹿道、安国一深泽道、安国一安平　道、安国一无极道等主干道。在水路运输方面，桥　梁、码头、渡口等交通设施的建设十分完备。每年从安国　通过水运输出薏米、祁艾、山药、菊花、紫苑、大黄１８０　多万斤。　‘　。　独特而完善的经营模式，推动安国药市在近代获得了　长足的发展，成就了其“天下第一药市”的美称。安国　药市引发了良好的经济辐射效应，使之成为近代中国区域　特色经济发展的一个典型代表，进而为我国当前区域特色　经济建设提供一定的历史借鉴。　注释：　①资料来源：《安国中医药志》　参考文献：　［１］袁森颇，吴云廷．河北通史：清朝上卷［Ｍ］．石家　庄：河北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０．　［２］牛国桢等．药都安国［Ｍ］．北京：工商出版　社，１９８６．　［３］安国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安国县志［Ｍ］．北京：　方志出版社，１９９６．　［４］安国中医药志编纂委员会．安国中医药志［Ｍ］．香　港：银河出版社，２００２．　［５］任放．二十世纪明清市镇经济研究［Ｊ］．历史研　究，２００１（５）：１６８—１７２．　［６］河北省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河北文史资料选　辑（第十一辑）［Ｍ］．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　社．１９８３．　［７］郭锦超等．近代华北两种典型商品市场发育研究　［Ｊ］．辽宁工学院学报，２００４（１）：２３—２５．　［８］李金铮．借贷关系与乡村变动［Ｍ］．保定：河北大　学出版社，２０００．　［９］河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北通志稿　（第二卷）［Ｍ］．北京：燕山出版社，１９９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