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班时,看了篇关于三轮板车的文章,不由让我想起了父亲和童年的那辆破旧的三轮
板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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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学美术的,写了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丹青,摄影也很有造诣。早在我出生之前,便一人从同安来厦打拼。父亲通常是一周回家一次,我和母亲也偶尔会去厦门找他,晚上的时候就在父亲的单位,用办公桌拼成床铺休息。而我是十岁的时候随母亲工作调动来的厦门,因此我们就有了固定的居所,一个只有九平方米的新家。住的地方离我读书的学校有些距离,中午我只有寄住在外婆家里,晚上再自己坐公车回去。那时的我身体很差,一坐车闻着汽油味就会晕车,心疼我的父亲便跟人拿了辆三轮板车,一日四趟地载我上下学。一路上我都会缠着他给我讲故事,虽然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故事,我却百听不厌,这也便成了习惯,那是无数个开心的日子。板车说来有些破旧,木板边缘也有了些许缺口,但却很稳当,因为不管
刮风下雨,总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守护着我去求学。 那时的我很是谗嘴,回家的路上有摊卖烧鸡的,做得很好,味道也很香。每次经过我都会为那迷人的香气陶醉一番,口水也不争气地逃离了口腔。当时父辈们工资普遍很低,烧鸡可算得上是奢侈品,一只要三十元,只能偶尔打打牙祭,甚是不易。每当母亲外出的日子,便成了我们父子的时候。挑只个大的,加上我爱喝的可乐,打道回府。到了家,父亲对烧鸡进行了不平等的分割,除去边边角角,其余都是我的,风卷残云般我便成就了唇齿间对美味的
依
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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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们搬了家,三轮板车也不需要了;后来,我长大了,烧鸡也失去了原先的诱惑;再后来,我工作了,这一切也随之成了回忆。(偶尔翻及内心的记忆,望一切安好,心如莲花,圣洁美丽,远离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