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游戏理论视域下的体育本质问题解读

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Vol.51 No. 2 Mar. 2018

维特根斯坦游戏理论视域下的体育本质问题解读

顾巍羽十

(河海大学体育系，江苏南京210098)

摘要：维特根斯坦将人类生活的全部领域都视为游戏，把游戏作为一种生活现象和实践形式来考察。游 戏概念具有模糊性、描述性和动态性。游戏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征。生活形式以及由它决定的游戏是丰富多 彩的。他的游戏理论为一些重大体育理论问题的探讨提供了全新的思考方法和研究视角。体育不能解释和 说明而只能描述，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征。对体育强国的理解应是动态的，中国还没有迈入体育强国，至多算 作竞技体育强国。游戏是人文精神的本源，只有人们在体育运动中主动地倡导体育人文精神，才能实现对人 价值的肯定和对人生命的关怀。为了使举国的运行回归人文主义，要对现行的举国进行改革。

关键词：体育本质问题;体育人文精神；游戏理论；维特根斯坦中图分类号:B565.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 - 579(2018)02 - 0051 -06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Essence of Spor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ittgenstein ’ s Theory of Plays

GU Weichong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8 , China)

Abstract ： Wittgenstein regards all fields of human life as plays. He investigates plays as a life phe­

nomenon and the form of practice. The concept of plays is fuzzy, descriptive and dynamic. Plays have onl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amily similarity. The form of life and plays based on it are rich. His theory of plays offers the brand new thinking method and researching perspective for the discussion of some significant theoretical problems of sports. Sports can not be explained but only be described, and has only the characteristic of family similarity.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sports power should be dynamic, and China has not entered the sports power,at most entered strong countries in competitive sports.Plays are sources of humanistic spirit. Only when people actively advocate sports humanistic spirit in sports,can the affirmation of human value and the concern for human life be realized. In order to make the operation of whole national system regress to humanism, the current system should be re­formed.

Key words：problems of sports essence；sports humanistic spirit；play theory；Wittgenstein

路德维希•约瑟夫•约翰•维特根斯坦是语言哲学的奠基人，20世纪最有影响的哲学家之一。他 在其著作《哲学研究》中提出了语言游戏理论，在此理论中提到了被称为游戏的一些活动，“我所谓游戏

收稿日期=2017-11 -22

基金项目：教育部规划基金项目“近代中国幼儿体育教育发展史研究”（编号:16YJA0004)

作者简介:顾巍#( 1981 -),男，浙江嘉善人，硕士，河海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体育教育与体育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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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下棋、打扑克、赛球、奥林匹克运动会，等等”。[1] (P47)这种用描述方法定义游戏需转变人们的思维方 式，思维方式的改变意指生活方式的改变，生活方式的改变就是要使我们的生活方式适应生活形式。维 特根斯坦的游戏理论以现有的生活形式为基础，生活形式的丰富性决定了游戏的多样性。[2](1>67)游戏不 再追求统一的本质，不再建构游戏与世界的理论关系，而是在致力于解决生活实践问题。笔者以维特根 斯坦游戏理论为基础拟对体育概念、体育强国等重大体育理论问题与体育人文精神的重新确立进行深 人的思考、分析与探讨。

一、维特根斯坦的游戏理论体系

维特根斯坦的游戏理论具有明显的反传统哲学的倾向，他将人类生活的全部领域都视为游戏，从而 使其游戏理论迈人现代实践哲学领域。

(一） 游戏概念的描述

对游戏这一现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西方，并经历了一个逐渐深人与完善的过程。西方现代游戏理 论研究始于席勒——

斯宾塞的“剩余精力说”，后来则经历了格罗斯的“生活准备说”、霍尔的“本能复演

说”、弗洛伊德的“虚拟说”、胡伊青加的“文化说”以及皮亚杰的“同化说”等等。但无论哪一种游戏理 论都局限于一种一般的、共同的解释，都致力于探寻游戏永恒不变的本质。人们往往在“竞争性”、“娱 乐性”、“技巧与运气的重要性”等游戏的本质特征基础上形成游戏概念。维特根斯坦对牌类游戏、棋类 游戏与球类游戏等进行考察后，却没有发现所有游戏都具有的共同本质特征。

维特根斯坦认为“游戏”是一个边缘模糊的概念，要给“游戏”下个定义是很困难的。模糊性是游戏 的一个特征，与游戏的无本质性特征密切相关，由于规则的模糊性造成了区分与判断的困惑，一般意义 上游戏的模糊性、无本质性也许可以说是维特根斯坦一个极为重要的学说——

家族相似学说的精辟表

述和其结论的预告。“但模糊的概念竟是个概念吗? ”人们恰恰就是这样来描述什么是游戏的。我们不 能解释游戏，只能采用描述的方法，只能举例说明，游戏就是打牌、下棋、赛球这些活动以及诸如此类的 活动。[1](_

游戏并不是静止的、固定的、孤立的符号，而是一种重要的社会活动。所以，我们要在生活过程中研 究游戏。[1](P12)游戏不仅仅是用以表达的工具，游戏本身即生活。因此，我们要把游戏同人的生活密切 联系。这样，维特根斯坦使哲学步人了人类生活，使哲学直面生活中的各种游戏活动，从而在游戏活动 中感悟生命、获得自由，以人的名义奠定了游戏存在的坚实基础，这就是维特根斯坦的游戏概念向人们 揭示的哲学意义。[3](P?2)

(二） 游戏家族相似性的考察

我们研究各种各样的游戏，但一直没有界定游戏是什么。我们要说的是:根本不是因为这些现象有 一个共同点而给它们一个共同的称谓，但它们之间却具有多种多样的亲缘关系，[4](R^42)正是由于此亲 缘关系的存在才把这些现象称为游戏。军旗、五子棋、国际象棋等尽管都称作棋类游戏，但这些棋类项 目之间并没有什么完全共同的东西，只有相似性，我们无法从诸多游戏之中析取、抽象出完全共同的东 西。[5](P157)我们发现它们之间并没有共同之处，只具有相似之处。[1](P48)

意大利古罗马斗兽场上的角斗士与角斗士之间的生死表演和现代社会中的竞技比赛或职业联赛真 的都是这样的吗？总存在竞争或输赢胜负？球类游戏有输赢，但儿童打墙球玩或训练，就不具有此特点 了。人们发现技巧和运气在棋类游戏和网球游戏中所起作用有多大的不同！[6](P133)通过对其他各种游 戏的考察后，人们了解到程度不同的相似并且种种相似之处出现又消失的情况。我们把存在于游戏之 间的相似性称作家族相似，它们有时是细节上的相似，而有时又是整体上的相似。因此，维特根斯坦认 为，各种游戏形成了游戏家族，游戏家族并不存在共同的本质特征，游戏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 征。[1](K8-39)家族相似性贯穿维特根斯坦后期的全部思想中，也是他迈人反本质主义的第一步和最重要 的一步。家族相似性学说成功地为游戏概念的模糊性、反本质主义以及游戏的多样性结论提供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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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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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游戏多样性的展现

维特根斯坦认为，游戏活动多种多样，不存在着某种可以规定其清晰界限的共同本质。[S](P82)在一 定范围内，各种游戏都是相对完整的、自足的活动。说游戏活动是完整的，这是因为它能够被玩，能够满 足我们某种活动的需要。[9](K2t>)在维特根斯坦那里，这种相对性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任何一种 游戏都是我们生活形式的一部分，脱离了生活这个基础，那么我们所玩的游戏就会失去作用。第二，游 戏都是不断发展进化的。我们从事的诸类游戏总会出现新情况、新东西。[W] (K9)

维特根斯坦说:“游戏一词的用意在于突出下列这个事实，即游戏是一种活动，或者是生活形式的 一个部分。” [1](P17)因此，游戏同生活形式紧密相关，生活形式是游戏的基础，游戏是人们生活形式的一 个组成部分。[11] (K15)在维特根斯坦的后期思想中，特别强调游戏作为一种活动的特点，对游戏进行动态 的把握而不是静态的处理。只有把游戏与人们的生活活动联系起来，才能真正理解它们的意义，生活形 式是丰富多彩的，由生活形式所决定的游戏也是多种多样的。™

游戏规则规定游戏的玩法，但游戏规则是不断改变的，并且是开放的，可冲破的，因而，游戏的玩法 也是不断变化的。[13](P13^42)—种游戏要遵从一定的规则，在维特根斯坦看来是确定无疑的，游戏的玩 法是否正确？对这类问题的回答就取决于游戏规则，规则作为一个完整的系统，它是一种游戏成为人们 一种共同活动所具有的前提。[14](?9)从相反的意义上看，一旦玩游戏的规则发生改变，一种游戏在另一 个规则系统里，又会产生新的意义。[15] (P22)这种多样性绝不是什么固定的东西，不是一旦给定就一成不 变，新的游戏总会产生出来，而另一些则会变得陈旧，被人遗忘。[16](P7144)在游戏中创造新的游戏，或者 通过修改正在进行中的游戏或某个旧有游戏的规则形成新的游戏。戏的超乎言表的多样性，因为游戏的衣裳把一切都弄成一个样了。[1](KTO)

二、体育理论问题的新思考

维特根斯坦游戏理论对哲学的发展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重要的意义:游戏使得维特根斯坦引领西 方哲学走出形而上学的迷宫，走出2000多年前亚里士多德以来就面临的困境，从而使得维特根斯坦登 上“治疗形而上学之途”。™(P14)他指出，在传统中我们思考事物的那种理想化的思维方式是一种病态， 必须进行诊断与治疗。事物不存在同一性（共同的本质），有些东西看似相同实际上是各不相同的，因 此，差异性才是事物的本真状态。因此，在语言游戏说中，维特根斯坦对游戏理论提出了一种全新的阐 释，即:游戏具有无本质性、家族相似性、模糊性、描述性和动态性，这样的结论与众不同，[W](P122_125)但 这正是维特根斯坦游戏理论的鲜明、独特之处，为一些重大体育理论问题的探讨提供了全新的思考方法 和研究视角。

(一）体育概念的探讨

体育概念反映了不同时代人们对体育本质的理解，正是人们对体育概念的揭示逐步加深和促进了 体育理论的丰富和完善。因此，要研究体育理论，分析人类认识体育的过程，必然绕不开对体育概念的 探讨。[2°](P1_2)那么究竟什么是体育？至今世人仍莫衷一是。首先，体育是一种社会实践活动，随着人类 社会文化的发展而发展，人们对它的认识也在逐步深化，而作为认识成果的体育概念同时也在不断发展 变化。社会发展是无限的，人类对体育的认识也是无限的。其次，不同学者由于学科出身不同，都会从 自己的专业视角去认识与理解体育。再次，人们由于经验的不同，对已经形成的体育概念，又往往会从 个人的理解出发，从而作出诸多不同的阐释。凡此种种，决定了体育概念的复杂性、多元性和变化性。笔者通过对“体育” 一词英文翻译的整理、比较与分析，可窥见人们对“体育”概念理解的分歧。常见的有 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training、physical cultivation、physical culture、physical fitness、physical

我们意识不到一切日常游

recreation ^physical exercise^ physical active ； bodily education ^ bodily exercise ； body education ^ body cultiva­tion ；movement educationA sports education、motor education; sport、gymnastics、game、competition、play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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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21](E^29)为什么有如此多样的翻译呢？究竟哪一种翻译更准确呢？诸如此类的问题多年来一直困 扰着一代又一代的体育专家学者们，他们殚精竭虑，全力追求对体育进行完美的解释。但在维特根斯坦 看来，这只是人类所追求的一种幻想而已，他们永远也不会达到这个目标。体育不具有共同性的本质特 征，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征，对体育不能解释和说明而只能描述，只能举出些例子，比如篮球教学、足球 比赛、广场舞健身等这些活动以及诸如此类的活动叫体育。

(二)体育强国的界定

分析从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以来的8届奥运会，发现我国在金牌榜上实现了两次大的飞跃。1979 年重返国际奥林匹克大家庭后，中国参加了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取得15枚金牌，但苏联和民主德国 等19个国家和地区因抵制或因故未参加。1988年兵败汉城，仅获5枚金牌。我国感到前所未有的危 机，立即进行了竞技体育的战略调整，推出了“奥运争光计划”和全运会战略。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 取得金牌16枚，排名第4,实现了第1次飞跃。亚特兰大奥运会获金牌16枚，仍排名第4,但悉尼奥运 会获金牌28枚，排名第3,首次进人第1集团，实现了第2次飞跃。雅典奥运会取得金牌32枚，排名第 2,首次超越俄罗斯。中国体育代表团作为东道主，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取得的金牌总数首次超越美 国，金牌榜排名第1，实现了历史性的巨大突破。在2012年伦敦奥运会上夺得38枚金牌，创造了中国 体育代表团“客场”的最好成绩。因此，有人据此认为中国已迈人体育强国行列。当然，也出现了反对 的声音，他们认为当前中国还不能称作体育强国。即便是北京奥运会，中国获得的奖牌总数仍然少于美 国，也从另一方面反映我国竞技体育的综合实力尚待进一步提升。体育强国不仅要考量一个国家或地 区的竞技体育的强弱，还要同时兼顾其社会体育和学校体育的发展状况。那么哪种观点才是正确的呢？

维特根斯坦认为，根本不存在那种亘古不变的本质。因此，我们应以动态的观点来理解体育强国， 其中的强弱与外部（国）情况变化发展相关，体育强国的具体内容与内部（本国）的经济社会与体育的发 展相关联。体育强国涵义的演变历经了奥运会上名列前茅的国家，以奥运会上名列前茅为主、兼考虑能 代表整体竞技实力的基础性项目的发展以及奥运会以外的国际比赛的成绩，奥运会上名列前茅、基础性 大项的水平与其他国际比赛的成绩、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的协调发展、群众体育的发展水平为主……几 个阶段。[22](P15_18)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中国还没有迈人体育强国，至多算作竞技体育强国。

三、体育人文精神的再确立

维特根斯坦游戏理论的现代实践哲学走向向人们揭示:游戏是富有生活底蕴的体育人文精神的本 源，每一种游戏都蕴涵着某种体育人文精神。维特根斯坦对蕴涵于游戏中体育人文精神的阐释启发我 们要重新审视体育举国的优点与弊端，对现行的举国进行人文主义改革。

(一）游戏中体育人文精神的显现

维特根斯坦认为，游戏是生活的本源，同时也是人文精神的本源。人文精神是人类文化结构中的核 心层次，包括人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信仰追求和宗教情结等文化因子，对人的心理、行为的形成会产 生最深刻的影响。[23](E^25)现代社会，人文精神以追求真善美为核心，以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为目的，关 注人的存在及价值，关系到人类命运的发展与前途。[24]

体育人文精神就是人文精神在体育这种特殊的文化中的综合体现。[25](P51-52)当前，体育人文精神由 外而内体现在国家、民族的文化认同，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公平与竞争，对人性的关怀、人 格的尊重等三个层次，通过体育运动促进人的全面、和谐发展。[M]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化解了传统 形而上学中的各种僵化与对立，致使体育人文精神的价值愈加多元化和开放化。游戏是多种多样的，不 存在贯串于所有游戏的某种所谓的中心、基础、本质之类的东西，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征。虽然人们可 以回答体育人文精神不应该取向于什么，例如不应该出现黑哨、假球、兴奋剂，不应该过分商业化、技术 化，不应该屈服于西方体育的霸权地位，[27] (F^S)但是，却无法明确说明体育人文精神必定要取向于什 么。体育人文精神还具有自由性特征。体育人文精神的多元性、开放性为人们敞开了一个真正属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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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生活世界。只有当游戏是自由的同时也充满乐趣时，游戏才可能进人“在其中每个人恰恰都把自 身忘记了”的“物我两忘”的境界。[2S](_

正是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理论对人生命的敬重与人价值的肯定，体育人文精神才得以在生活实践 中寻找到落脚点，从而更好地实现对人自身的关怀。[29](K75)当全社会都倡扬体育人文精神时，就会激发 对体育更广阔的需求，也才有可能扩大体育规模，提高体育效益。当代体育的全球化与国际化发展的现 实向人们深刻地掲示:只有人们在体育运动中主动地倡导体育人文精神，才能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才 能减少与消除背离人性事件的发生。

(二)体育举国的争论

中国体育的举国是从苏联学来的，使中国在短时间内取得了竞技体育成绩的巨大飞跃。但建 立在三级训练网基础上的运动员培养体系的成材率较低，基层普遍存在重复建设现象，培养与管理粗 放，造成了各种资源的巨大浪费。大量资源投人到我国的优势项目之后，弱势项目必然成为制约我国体 育项目成绩的瓶颈。那么，我国到底还要不要举国？举国在运行中暴露了一些问题甚至是非 常严重的社会问题，它最大的弊端是运动员的成材率低，多数运动员的退役安置得不到妥善解决。多年 以来，我国的体育与教育是分离的，运动员很少接受文化教育，只能以专业化的运动训练来换取竞技成 绩。在他们竞技生涯结束后，只有成绩最优秀的少数运动员退役后才能得到有效安置，而绝大多数运动 员退役后必须自己寻找再就业机会。由于普遍缺乏职业及社交技能，退役运动员难以适应市场经济的 竞争环境。

退役运动员的遭遇，与维特根斯坦倡扬的体育人文精神，无异于北辕适楚。体育人文精神坚持人文 主义，既体现了对人生存权与发展权的关注，更表达了对人的价值的高度重视，促进人全面、和谐与充分 发展。因此，我们必须对现行的举国进行改革，弘扬以人为本、关注人的生存与发展的体育人文精 神，培养大众热爱运动的体育情结，树立一种全动、全民健康的体育国家形象，构建支持、市场 导向、企业热心投人的社会化竞技体育运行机制，建立运动员保险体系、，加强运动员的文化素质教 11_13)提高运动员的成材率，同时合理有效地解决退役运动员的就业问题，使举国的运行回 育，[3°](P归人文主义。

四、结语

维特根斯坦在其著作《哲学研究》中提出语言游戏理论，将人类生活的全部领域都视为游戏。游戏 不存在着某种可以规定其清晰界限的共同本质。各种游戏形成了游戏家族，游戏家族并不存在共同的 本质特征，游戏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征。游戏同生活形式紧密相关，生活形式是游戏的基础，游戏是人 们生活形式的一个组成部分。生活形式以及由它决定的游戏是丰富多彩的。维特根斯坦游戏理论所揭 示的游戏的无本质性、模糊性、描述性、动态性为体育概念、体育强国等重大体育理论问题的探讨提供了 全新的思考方法和研究视角。体育不具有共同性的本质特征，只具有家族相似性特征，对体育不能解释 和说明而只能描述。对体育强国的理解应是动态的，中国还没有迈人体育强国，至多算作竞技体育强 国。每一种游戏都蕴涵着某种体育人文精神，只有人们在体育运动中主动地倡导体育人文精神，才能实 现对人价值的肯定和对人生命的关怀。维特根斯坦对蕴涵于游戏中体育人文精神的阐释启发我们要重 新审视体育举国的优点与弊端，对现行的举国进行改革，弘扬以人为本、关注人的生存与发展 的体育人文精神，使举国的运行回归人文主义。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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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余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