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胡服骑射促使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第１０卷第３期　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科版）　２０１０年６月　Ｖｏ１．１０　Ｎｏ．３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　ＪＩＡＯＴＯ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Ｊｕｎ．２０１０　论胡服骑射促使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孙乾博　（内蒙古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０１００２１）　摘要：胡服骑射是赵国史乃至中国古代史的一次重大事件，公论极高。凡事有利必有弊，胡服骑射其实并未　使赵国的国力得到根本的提升，并且由此产生的“古典军国主义”及其弊端反倒促使或推动赵国逐步走向衰　亡。　关键词：赵国；胡服骑射；古典军国主义；　国力；　衰亡　中图分类号：Ｋ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０２９７（２０１０）０３—００８８—０４　战国中期以后，赵国成为秦国统一天下最大的劲敌，　秦军，东伐齐国，几乎四面开花，使赵国进入其历史最辉煌　是公认的二号强国。赵国此时的强大与赵武灵王的胡服　时期。战国后期，赵几乎成为唯一能与强秦抗衡的国家，这　骑射是密不可分的。正是这次足以影响整个中事史　些成果主要依靠的就是其强大的军事力量。赵事人　的改革，加速和促使了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才辈出，前有廉颇、赵奢，后有庞媛、李牧，甚至齐国的田单　胡服骑射的根本弱点在于只强表面，不强根本；只强　及燕将乐毅也一度到赵国为赵所用。所以，赵国屡次　一时，不强久远。　击破秦军。直到赵国最后败亡前夕，还连败秦军于国门之　下　。　一、胡服骑射并未使赵国国力大增　赵事力量的强盛是和赵人雄健尚武的习性分不　战国时期，列国争雄，国力消长为兴亡根本。大争之　开的。赵人长期与北边少数民族相处，甚至互相融合。胡　时，何谓国力？第一，强盛，甲兵精良；第二，人口众多，　服骑射的改革更是直接有利地促进了这种民族融合。而　田业兴旺；第三，君民同心，举国凝聚；第四，法制健全，远离　边地少数民族的强悍与尚武精神不可能不侵染赵人。再　动荡；第五，国库充盈，能够经得起连年大战与天灾饥荒的　者，赵人与他们不时发生武装冲突，也促使赵人提倡武备，　消耗。从此五点看，胡服骑射并未使赵国国力增长许多。　崇尚勇武。且赵国居于四战之地，西邻韩秦、林胡、楼烦，北　（一）强之又强的军事力量　接燕、东胡，东与齐国隔黄河为界，南连魏国，并有中山国这　一胡服骑射的最大功效就是使赵国拥有与强秦匹敌的　“心腹之患”【］Ｊ。在这种严酷的外部环境影响下，赵人自　军事力量。但赵国拥有较为强大的军事力量，并非是从赵　然形成尚武的风习，在冷兵器盛行的战国时期，赵国想生　武灵王时期开始的。早在赵氏集团立国之前，赵氏就依靠　存并能够生存下去，其军事力量也必须是强大的。　军事力量在晋国诸卿之中脱颖而出。立国之后，赵国各任　可见，赵事力量的强盛是有其先天基础的。胡服　君主继承传统，不断发展军事力量。苏秦曾游说赵武灵王　骑射前，赵事力量已经很强势，赵武灵王的改革只是　的前任——赵肃侯时道：“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　使之更加强大。但众人都知道，改革的目的是改进和形成　赵。赵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数　适合国家各方面的发展并建立健全符合本国国情的制度，　年。”并有语：“秦之所害于天下者莫如赵。”…苏秦的外交　但遗憾的是，赵武灵王针对军事力量的改革并没有从根本　辞令或许会有些奉承夸张不实之处，但我们从中也能真实　上使赵国的综合国力得到更多的增强。　地看到，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改革之前，赵事力量的强　（二）农业未得到显著发展　大，在山东六国中也是无出其右的。战国时期，列国的改　冷兵器时代，强大的军事力量离不开兵源和粮草的补　革，唯有赵国的胡服骑射是主要针对军事制度进行的。经　给。赵国人口不少，但田业却不够兴旺。胡服骑射的改革　此改革后，赵国的军事力量可谓是强之又强，效果显著。　并未涉及农业内容。不仅如此，赵国的民众长期养成重商　不仅灭掉中山国，北击胡人，扩地千里，构筑长城，且西退　轻农，“仰机利而食”　，故赵国的农业发展本身就受到严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２—１８　作者简介：孙乾博（１９８７一），男，吉林长春市人，内蒙古大学文史哲基地班学生，主要从事先秦史研究。　孙乾博：论胡服骑射促使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重的阻碍。　８９　这种豪杰侠士所弓ｌ领的风习风俗会导致赵人更倾向于用　赵圜的自然生存环境可以说是战国七雄中最恶劣的。　自己的技能解决这些矛盾冲突。这明显不利于赵国法令　赵图可划分为四大地形区，南北走向的太行山脉把赵国分　的有效推行与赵人内部的团结。张仪曾为说秦王对赵国　割成东西两部分，东部为河北平原；西部为含山脉及山问　深入评价道：“赵氏，之国也，杂民之所居也，其民轻而　盆地在内的山西高原；另有冀北、冀西山地，是一个由华北　难用，号令不治，赏罚不信，地形不便，上非能尽其民力，彼　平原向内蒙古高原过渡的ｔｌｊ地和山问盆地组合而成的山　固亡国之形也。”并出一计策：“大王以诈破之，拔武安。”并　区；此外，还有地形特征明显的内蒙古高原地区。可见，赵　判断：“当是时，赵氏上Ｆ不相亲也，贵贱不相信。”　可见，　国必然缺少大面积的平原农耕区，这种严酷的自然生存环　赵武灵王改革前，赵圉民众与民众、民众与国府的信任危　境决定了赵国民众不能像其他六国那样完全依靠中国传　机已达到影响国家存亡的程度，所以，张仪敢断言赵国已　统的农耕来维持生活。赵国的农业自然不会像其他六国　经出现危机。　那样发达。　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改革，或许会使国家因军事力量　不仅如此，在赵国农业本身受困于外部环境的情况　的强大而不断对外作战，举国目光一时聚集于外。但由于　下．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改革显然未对农业进行过大幅度　没有对法令进行整改，没有像商鞅变法那样对社会风俗进　的投入，所取得的农业成果自然没有进步。生产力的发展　行整顿，也就无力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多元经济与复杂民族　首先是从生产工具的变革开始的。同理，农业的发展也要　结掏产生的弊端。胡服骑射改革后，由于吞并中山，击败楼　从生产和耕作工具开始。但赵武灵王胡暇骑射之后，秦赵　烦、林胡、东胡，在兼并其民的同时，无疑会更进一步促进赵　长平大战前，赵豹曾为劝说赵王放弃韩国的　ｔ党地区道：　国与北方边疆少数民族的交往、融合，其矛盾冲突必然会　且秦以牛田，水通粮，其死士列于上地．令严政行，不　在一段稳定期后而出现增长。战国后期，司马空间赵王：赵　可与战。”　赵豹把使用牛耕视为赵无力与秦为敌的原因，　与秦“国孰与之治？”赵王答日：“不如。”Ｈ　从此可得知，赵　“……至少说明了在战国中期，牛耕只是在先进地区才得到推　广，最起码在赵国尚未达到秦国的水平，所以才成为赵豹　武灵王改革相当长一段时阎后，赵国国内仍不安定，至少　不如秦定，赵国民众与民众、民众与国府的矛盾冲突　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在这种矛盾冲突多、国内并不十分安　劝说赵王最重要的依据。秦国却已经普遍地使用了牛耕，　从而使农业得到突飞猛进地发展，国家得以富强；而赵国　因牛耕未得到普遍地使用，在经济实力上，至少在农业实　力上与强秦仍有不小的差距。　可见，赵国农业并未在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后取得飞跃　式的发展。相反，赵国的部分农民却陆续被商鞅变法下的　定的情况下，赵人必然在团结度上一直有所欠缺。赵国国　府控制团结的赵国民众，自然达不到大多数民众与国府同　心，举国凝聚如臂使指，圜力的发展也就得不到赵国民众　全力的支持。　秦圉所给出的优惠所吸引，跑到秦国去发展小农经　济。对此，即使发展到胡服骑射下的赵国畦三并没有给予有　力的遏制，说明了赵国的农业发展远不如秦国。农业是中　国古代社会的经济基础，与赵事实力所取得的跨越式　（四）不断，政局不稳　赵国基层的不安定、不团结反映到赵国社会上层就是　乱政妄杀，发生的“人祸”事件。而这些“人祸”事件竟　从赵氏立囤后，～直伴随到赵国灭亡。据《史记－赵世家　发展相比，赵国农业缓慢的发展无疑会赵国整体国力　第十三》记载，自赵襄子元年为赵氏部族立困到秦破邯郸　赵王迁被虏，赵国十二代中竞有九次震撼性的作乱妄杀，　的发展　（三）民众国府不同心　赵　农业的不发达，很大原因ｄ三是由于赵国从事农业　而赵武灵王的改革并没有消除此祸患。九次事件竟　有四次发生在胡服骑射改革之后，它们分别是：其一，主父　及王游沙丘，异宫。公于章即以其徒与田不礼作乱，诈以主　生产的人口比例并不大　赵国自然环境的恶劣决定了赵　公予奄死，公子成、李兑谋日：“以章故围　人不能单独以农业生产维持生计。赵人不得不提高自身　父令召王　其二．一年，　技能以求温饱。受地理环境影响，赵国分为了农业区、游　主父，即解兵，吾属夷矣。”乃遂围主父。其三，二十一－牧区和农牧兼作区三类经济区。经济成分的多样佳同时　孝成王卒。廉颇将，攻繁阳，取之。使乐乘代之　廉颇攻乐　廉颇亡入魏。其四，李牧诛，司马尚免　也加剧了赵罔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性和差异性，极易使社会　乘，乐乘走，可见。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改革并没有从根本ｊ：改变网　成员因此产生矛盾甚至冲突　赵国虽是中原之囤　却与多　甚至赵武灵王自己Ⅱ三因为兵变被饿死　个北方游牧民族部落或国家接壤，在正常的经济文化交流　内政坛动荡的局面，中互槲融合，这使赵圆的民族结构变得复杂。受严酷自然　在沙丘寝富。赵圉没有商鞅变法那种彻底的法制变革。也　兵变　环境影响，赵人的风习在多元经济与复杂民族结构的双重　就无力控制事件的持续发生。颁繁的政局动荡、无疑会使赵固的固力产生严重的内耗　条件下，洋溢着雄健剽悍的习性。而赵田风俗的一个主要　人祸，特点就是：慷慨悲歌，好气任侠。在这种风习和风俗的影　响　．赵圉的豪杰俄士自然增多，给赵周带来的社会问题　电是　丽易见的　在赵同｝＝ｆ＝会成员产　矛盾甚至冲突时，　（五）国库储蓄不足　没有安定的冈内社会环境，没有与同府同心的民众，　没有　著地农业发展，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改革注定其　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科版）　第ｌ０卷　性质是一次影响深远的军事改革。它终究不能彻底解决　也是为了强化军事，开疆拓土。其改革本身包含两部分，其　赵国财粮问题和综合国力的提升。　中“胡服”是指改变穿着衣冠的习俗，以求便利而行动更灵　不可否认，赵武灵王的改革无疑在开疆拓土上给赵国　活。但“胡服”运动却是有着很强的军事目的的。赵武灵　“变服骑射，以备燕、三胡、秦、韩之边。”…而光　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也给赵国暂时性地带来了一定的财富　王就有语：所以，胡服骑射根本立足点在于　和屯粮。在赵惠文王亲政后，虽实现了“国赋大平，民福而　“变服”是无法“备边”的，古典军国　府库实”【ｌ】，但终究是“人治”，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赵国农业　“骑射”。这是明显的以军事为核心的政治改革，　及其社会环境。其府库财货粮食仍是不足以在战国大争　主义的政治基础就此形成。之世长期争霸。秦赵长平大战相持达三年之久，竟出现了　赵国的社会基层虽没有被统治阶层灌输统一的对外　却有培养古典军国主义的天然土壤。正像　“赵无以食，请粟于齐，而齐不听”　的状况。与之相对应，　征伐好战思想，赵人本已尚武，赵武灵王的“胡服骑　正史中没有发现秦国于长平大战中缺粮借粮的记载。不　前文所提到的那样，仅如此，在战国末期，秦国还有“三年，大饥。蒙骜伐韩，取　射”更是将全民性的尚武推向了高潮。正如司马迁曾在论　代的一带风俗曾指出：“自全晋之时固已患其　十二城”　的记录。可见，作为争霸帝国的秦国，能够经得　述属赵的种、ｌ　可见，赵武灵王时期，赵人尚武　起连年大战与天灾饥荒产生的消耗，而赵国在这方面却相　傈悍，而武灵王益厉之。”【差很多，财货粮食储蓄仍显不足。这无疑对赵国国力是极　的社会意识更是得到充分发展。好战的统一社会意识因　其不利的。　胡服骑射改革在赵国社会基层打下更加坚实的社会基础。　史实证明，赵武灵王改革的军事效果在社会基层也很　显著，竟使军事实力可随时产生于民众之中。长平大战后，　在赵国又经历了残酷的邯郸保卫战时，燕王认为可趁此时　机攻打赵国，并曾为此询问过乐问，而乐间对日：“赵，四达　之国也，其民皆习于兵，不可与战。”‘４　后燕王大怒，“燕卒　二、胡服骑射使赵国走向了古典军国主义　从以上五点分析，胡服骑射并没有使赵国国力从根本　上得到显著地提升。军事力量的强大毕竟是对国家有益　的事情，胡服骑射又如何促使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一）古典军国主义的产生　起二军，车二千乘”，共６０万大军，号称以五伐一攻赵。赵　竟也能集兵１３万，分二路迎击燕军，结果是“廉颇为赵将，　胡服骑射对赵国的危害关键在于：未使赵国国力得到　破杀栗腹，虏卿秦、乐间”…。随后又二次攻入燕国核心直　根本提升的同时，又使赵国走向了一种带有时代国情特征　击其首都。由此可见，赵国已实现古典军国的民众基　的古典军国主义道路。正是这种军国主义慢慢地耗损着　赵国的国力，使赵国的发展走向了不归路。　家最重要的目标，崇尚武力，热衷扩张，而国家的政治、经　于社会。而兵民合一是原始的军国主义所共有的，并在和　平时期对民众实施高密度的军事强化训练，以确保战时有　治基础、社会基础、民众基础等四个因素。而胡服骑射后　义——古典军国主义。　础——兵民合一，赵军主力虽在长平大战中损失殆尽，但　赵国由于全民皆兵，作战能力仍很强，军国主义的特点得　可见，赵国在胡服骑射后已经形成具有自身时代和国　军国主义就是一种黩武主义，将发展军事力量视为国　到很好的体现。　济等等各个方面均需服务于战备和对外扩张，并藉此实践　情特点的古典军国主义。　（二）古典军国主义促使赵国走向衰亡　军国主义是有其很大弊端的，赵国的古典军国主义自　足够的兵源。从以上得知，军国主义应具有思想基础、政　然毫不例外，也正是这种弊端使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一方面，古典军国主义使赵国统治者过度重视军事发　的赵国基本包含了这四个因素，形成了较为特别的军国主　展，忽视了政治、经济改革的重要性。胡服骑射后，赵　国再无重大的政治和经济改革。统治者片面追求军事实　胡服骑射后，赵国在所处的自然、社会、周边环境仍然　力和武力扩张所带来的直接利益，而忽视政治和经济改革　恶劣的情况下，拥有了相对于他国的军事优势。为了争夺　所产生的国家根本利益，这也导致其本身的政治、经　更好的社会生活环境和政治经济利益，赵国社会上层产生　济实力、生产技术发展速度的缓慢。如赵豹所言，关键的农　了用赵国的剑为赵国开辟土地的思想倾向。古典军国主　业生产技术——牛耕技术竞没有像劲敌秦国那样得到广　义的最大特点——黩武主义由此产生。史料记载，赵武灵　泛的推广。与此相比，赵国的数量却逐渐增多，仅长平　王曾“身胡服将士大夫西北略胡地，而欲从云中、九原直南　一战竞能投入４５万人以上。无数的历史史实已经证　袭秦”…，可见，胡服骑射后，赵武灵王竟有“吞秦”之志。　明，国与国较量，技术和文明及国家的综合实力比数　众所周知，秦国此时仍比赵国强大许多。不顾敌我强弱，　量更占优势。赵国也必然败给政治、经济、技术、军事全面　而有明显军事侦察之举，敢向强秦“挑衅”，显然此种颇为　发达的劲敌秦国。赵国这种不平衡的政治经济发展，不仅　傲慢的黩武主义已深人赵国上层统治者意识中。在政治　不会使其经济、社会、民族以及政治所产生的矛盾冲突得　经济还明显落后的情况下，竟敢于与强秦争锋，无疑，古典　到缓解，反而会由于军事性、尚武性的增加，进一步造成国　军国主义在赵国统治层有了较深的思想基础。　家法制的破坏和社会的不稳定。胡服骑射后，政体改革没　身为统治阶层的统治者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改革，　有同步跟进，没有打破赵国固有的贵族，相反，贵族集　孙乾博：论胡服骑射促使赵国逐渐走向衰亡　团专权，大批精英和能臣武将被逐渐排斥出权力和决策中　慢与攻击掠夺性使赵国成年男丁严重大减，自身的发展也　心，如蔺相如、赵奢、廉颇等等，使原有的政治、经济、社会以　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干扰和破坏。这也是走军国主义道路、　及更加激化，无疑直接动摇了赵国国力的根基。　穷兵黩武的必然结果。如此状态，赵国在那种大争之世、　另一方面，黩武主义使赵国在胡服骑射后不断地主动　强敌四环之境，也注定必将走向衰亡。　对外作战。仅《史记・赵世家第十三》记载，胡服骑射前，　赵国在前７代君主任中主动出击他国约２Ｏ次。胡服骑射　三、结语　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并没有从根本上使赵国国力得　改革后，最后５代君主在任期间，赵国竟主动出击他国约　３Ｏ次，甚至规模和次数远超于建国到武灵王时期，古典军　到显著提升，忽视了政治、经济、法制上的建设，由此给国　国主义的穷兵黩武式的特点得到充分的体现。连年的攻　家带来的众多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在此状态下，单一的　掠他国，在取得一定的战绩的同时，也使赵国在山东六国　军事上的发展和冒进，使赵国走向了古典军国主义的发展　外交上处于不利的地位。前文提到，赵向齐借粮，齐国开　道路。穷兵黩武式的连年主动对外作战，极大地耗损了最　始不借就是个明显的例子。这种古典军国主义显然不利　不容易积聚的国力，注定赵国逐步衰落的命运。尽管赵武　于赵国联合其他五国共同抗击强秦，减轻秦国对其的压　灵王的“胡服骑射”曾给赵国带来一时的辉煌，甚至对后世　力。不仅如此，不断地对外作战，必将产生严重的消耗。赵　的军事发展带来了积极深远的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胡　国经济基础尤其农业基础本身就不雄厚，加之府库储蓄不　服骑射”下的单一突进式的军事发展也促使赵国逐渐走向　多，连年的大战自然使赵国的经济基础更加薄弱，直至府　衰亡。　库储蓄损失殆尽。古典军国主义也让赵国男丁不断耗损　在战争中，无法抽出身来为赵国国力的发展做出贡献。虽　参考文献：　然由古典军国主义造成的这些耗损在短期内显得对赵国　［１］　司马迁．史记［Ｍ］．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２００６．　国力的损害好像犹如鸿毛，但鸿毛虽轻，积多可沉舟，正所　［２］　沈长云，等．赵国史稿［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０１．　谓那句典故积羽沉舟。终于，赵国为了争夺原本不属于它　［３］　孙乾博．浅析赵国灭亡之原因［Ｊ］．丝绸之路，２００９，　的韩国上党地区，竟与强秦发动长平大战，在国库难以支　（２２）．　撑长期对峙的状态下，竞轻信间谍散布的谣言，临阵换将，　［４］　刘向．战国策［Ｍ］．沈阳：万卷出版公司，２００８．　令善于纸上谈兵的赵括为帅主动出击，妄图速战速决，以　［５］　司马光．资治通鉴［Ｍ］．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　解国库的巨额耗损等带来的巨大压力，其结果却是秦国１５　岁以上壮丁全部开赴前线。尽管赵军也给秦军以重刨，但　赵国４５万将士的生命最终全部葬送，其军国主义产生的傲　２０ｏ９．　Ｏｎ　Ｈｏｗ　Ｈｕｆｕｑｉｓｈｅ　Ｐｒｏｍｏｔｅｓ　ｔｈｅ　Ｆａｌｌ　ｏｆ　ｔｈｅ　Ｚｈａｏ　Ｋｉｎｇｄｏｍ　ｓｕＮ　Ｑｉａｎ—ｂ０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ｔｉｉｓｔｏｙ＆Ｔｏｕｒｒｉｓｔ　Ｃｕｌｔｕｒｅ，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ｈｅｈａｏｔｅ，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０１００２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Ｈｕｆｕｑｉｓｈｅ　ｗａｓ　ａ　ｇｒｅａｔ　ｅｖｅｎｔ　ｉｎ　ｔｈｅ　Ｚｈａｏ　Ｋｉｎｇｄｏｍ　ｏｒ　ｅ、ｒｅｎ　ｉｎ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ｉｓｔｏｒｆｙ　ｗｉｔｈ　ａ　ｈｉｇｈ　ｐｕｂｌｉｃ　ｖｉｅｗ．Ｂｕｔ　ｅｖｅ—　ｙｔｈｉｒｎｇ　ｈａｓ　ｉｔｓ　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　ａｎｄ　ｄｉｓａｄ￣ｒａｎｔａｇｅｓ．Ｈｕｆｕｑｉｓｈｅ　ｍａｄｅ　ｔｈｅ　Ｚｈａｏ　Ｋｉｎｇｄｏｍ　ｓｔｒｏｎｇｅｒ，ｗｈｉｃｈ　ｏｎ　ｔｈｅ　ｃｏｎｔｒａｒｙ　ｃａｕｓｅｄ　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　ｉｍｐｅｒｉａｌｉｓｍ　ａｌｌｄ　ｓｏｍｅ　ｄｒａｗｂａｃｋｓ，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ｅｄ　ｔｈｅ　ｆａｌｌ　ｏｆ　ｔｈｅ　ｋｉｎｇｄｏｍ．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ｔｈｅ　Ｚｈａｏ　Ｋｉｎｇｄｏｍ；Ｈｕｆｕｑｉｓｈｅ；ｃｌａｓｓｉｃ　ｉｍｐｅｒｉａｌｉｓｍ；ｓｔａｔｅ　ｐｏｗｅｒ；ｆａｌｌ　（责任编辑：张杰）